第(2/3)页 “呵呵,王公公过奖了,”史可法笑呵呵地道,“王公公随我从应天府来扬州,这一路舟车劳顿的,辛苦啊,我这就安排你好好休息。” “哎呀,阁部太客气了,咱家哪受得起呀...” “应该的,应该的...” 把王坤亲自送到府衙门口后,史可法折返回来,对史德威和夏华招呼道:“好了,现在没有外人了,都坐吧。”说着先坐了下来。 “是。”夏华和史德威一起坐下。 史可法眼神温和地看着史德威和夏华:“你们俩这些日子里做的事,马大人他们都跟我说了,好,很好,如果我大明的官将们都跟你们一样,夙兴夜寐、一心公事,我大明又何愁不能中兴复振,只是,”他看着夏华,话锋一转,“明心,你跟钱公子的事...” “阁部!”史德威立刻给夏华帮忙说话,“那事真不能怪夏兄弟,都是那小子欺人太甚,不瞒阁部,那小子自打出了应天府城,一路上对我颐指气使、指手画脚,我不得不忍气吞声,到了扬州后,对夏兄弟也是目中无人、倨傲无礼,夏兄弟忍无可忍,只是在言语上回击了他,并未动手伤他,他回去后说的必是添油加醋的夸大其词,阁部你可不要相信啊...” “好了,好了,”史可法轻轻地摆手,“我当然不会听信他的一面之词,而且我对明心是什么人还是很了解的,离开应天府前,我特地去了钱大人府上赔礼道歉,钱大人也说只是小事一桩,这事就这么过了。不过,明心啊,还有龙江,你们俩虽然年轻、火气旺,但毕竟已身在官场上,凡事要学会忍耐、克制、考虑周全,不能轻易冲动...”他推心置腹地教导着。 “是!阁部教导,我们一定铭记于心...”夏华和史德威一起老老实实地受训,但两人的表情一个比一个更没当回事。 史可法苦口婆心了一盏茶才结束,然后谈起了正事:“明天,扬州幕府就要正式成立了,你们接下来都要更忙了,唔...明心,马大人他们跟我说,你坚定主张在扬州整军固城备战?” 夏华道:“是。” 史可法沉吟道:“流寇或鞑虏的兵锋应该不会一路打到扬州来吧?江淮一带还是安全的,敌我将会交战于山东、河南等地...” 虽然夏华非常尊崇史可法,但也忍不住暗暗吐槽史可法的天真,他不得不跟史可法刚才一样苦口婆心:“阁部,流寇绝非鞑虏对手,鞑虏很快就会占尽北方山河并大举南下对我朝图穷匕见,驻防江淮的江北四镇除了滁和镇,另外三镇都靠不住,一旦鞑虏杀来,我敢断言,此三镇都会顷刻间土崩瓦解,届时,扬州将会门户大开,扬州不保,应天府丧失屏障也难存!” “阁部,明心所言可谓鞭辟入里、真知灼见,”史德威再次给夏华帮忙说话,“对扬州进行大规模的整军固城备战绝非画蛇添足,而是有备无患,流寇或鞑虏没打来,自然是再好不过,打来了,扬州就能保住,应天府也能高枕无忧,这关系到我大明朝的生死存亡,不可心存侥幸掉以轻心。” 史可法轻轻地点了一下头,他基本上被夏华和史德威说动了,但还是深感踟蹰:“朝廷拨放的粮饷实在不多,光用于中原战事就捉襟见肘了,哪来多余的粮饷对扬州进行大规模的整军固城备战呢?就算明心你捐献了五十万两,也完全不够...” “阁部勿忧,这事好办!”夏华单刀直入,“扬州那么多有钱人呢,动员他们捐献钱粮不就行了?” “不可!不可!”史可法连连摇头,“我等朝廷王师是保国安民的,岂能对商民行强取豪夺之事?那不是自甘堕落跟流寇、鞑虏、乱军一样了?再者,士人乃国本也,岂可侵害之?” 国本个锤子!夏华在心里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,但他不敢骂,一来,他要在史可法面前注意礼仪,二来,史可法就是东林党的一员,他只得忍住脾气,脸上带笑、好声好气地继续劝说史可法:“阁部,您误会我的意思了,我绝不是巧立名目逼着他们捐献钱粮,是借!借!” 第(2/3)页